I Will be Your Soldier
第四章
鹰眼永远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汇报工作时一个眼神的交流，也许是搏击场内一场酣畅凌厉的对抗，也许就是副指挥官布置作战计划时流露出的一丝关心。总之作为SHIELD最能保守秘密的两个人，如果她们不想让别人察觉到，任凭谁都发现不了。
直到纽约被外星人攻陷。Clint每每想起那一天，都会忍不住地偷笑出声来。他还记得踩着纽约城的满地残骸跟着Natasha回到天空母舰。Agent Hill正站在指挥台前匆忙调度着扫尾工作，额头上胡乱地贴着一块纱布。一见到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的副指挥官立刻抬起头来，蔚蓝色的眼睛里含着一丝疲惫的笑意，“欢迎回来。”
没想到，Natasha立刻掉转脚步就朝指挥台上走过去。Clint忙不迭地跟在后面。可是还未等他或者任何其他的人反应过来，就听见“咣!”地一声巨响，神盾局的副指挥官已经被黑寡妇一拳捶倒在了地上。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Maria在黑寡妇朝自己挥拳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就做出了格挡的动作。她熟悉Natasha Romanov, 知道关于她的每一条档案，了解她全部的格斗动作。可是在最后一刻，却鬼使神差地收了手上的力道，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拳头朝自己面门挥来，顿时被砸得眼冒金星。 她摇了摇嗡嗡作响的脑袋，感觉到热乎乎的液体从鼻子里喷涌而出，伸手一摸，满手都是血。副指挥官Maria Hill冲旁边看着两人不知所措的特工们摆了摆手，喝令他们别在这儿看热闹。然后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阴沉着一张脸的黑寡妇。
Agent Hill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还未完全摧毁的办公区走去。Natasha毫不客气地跟在身后。Maria拉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等两个人走进来，然后一把拉上了门。Clint紧张地看着 Natasha抱着胳臂站在那里，墨绿色的眸子时刻注意着他们顶头上司的一举一动。 “我猜这是关于发射核弹的事情吧。”Agent Hill扫了两人一眼，冷静地道。
“你下指令把我们连带着曼哈顿一锅端掉。”黑寡妇盯着眼前高挑的女人，注意到她的眼神稍稍地有些不集中，再联想起她头上的伤势，脑震荡是跑不了了。不知为何，这竟让她这个杀人无数的刺客感到一丝的愧疚。
“Fury和我都没有下这个命令，”Maria用她那一成不变的语调陈述道，“事实上，直到最后一刻，我们都在拼命要求WSC放弃核弹发射。”她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在测试自己，复仇者们为了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出去迎战一支外星军队，却差点被自己人发射的核弹炸死。这样的背叛，恐怕就算是普通人也难以释怀，更不要提生活在伤害和背叛之中的黑寡妇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有挡住那一拳。Maria Hill是神盾局的副指挥官，可是她却保护不了为他们战斗的特工们。这一拳，是她欠Natasha Romanov的。
气氛仿佛凝固了，Clint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面对面地站在那儿，直直地瞪着对方。黑寡妇杂乱的红发里还挂着纽约城的灰尘和外星人组织，不过却还是比对面的人看起来要好多了。Hill的鼻血顺着下巴淌了下来，星星点点地洒在制服前襟上。可是她俩谁都没有动，就那么雕塑一般地站那儿，对峙着。
Natasha盯着Maria蔚蓝色的眼睛，在深不见底的大海中搜寻着一星谎言的踪迹。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也知道发射核弹是Fury和Hill没有办法决定的。但是她是黑寡妇，她必须确定面前的这个人不会背叛她。半晌，她终于垂下眼来，拔腿朝门外走去。“Agent Romanov！”Hill在身后叫住她，Natasha猛地回过头来，黑发的女人一边低头揩着鼻下黏糊糊的血，一边用一种Clint无法解读的眼神看着刚刚袭击了她的下属：“你们俩去医务室检查，然后到我的办公室报到。”她话音还未落，红发的女人就已经一个箭步又冲到了她的面前。Clint心里一拎，刚伸出手来，就看到Natasha已经双手捧住Maria的脸，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被突然吻住的人丝毫没有惊讶，只是习惯性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矮自己半个头的俄国间谍揉进怀里。“幸好你回来了。”Maria将头埋在她柔软的脖弯，轻轻地说。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Clint赶忙帮助吓了一跳的Natasha将晕倒在地的副指挥官拖到了医务室，一查，重度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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