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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黑手党AU,ooc)

第八章   新的开始(圣诞篇)

    一年后,玛利亚希尔裹着厚厚的呢子大衣,拎着行李箱,顶着鹅毛大雪走进城区别墅。

    “玛利亚!”娜塔莎已经在门口等了,年轻的家族首领穿着一件丑丑的大红色圣诞节毛衣,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活泼顽皮的小孩子的模样。她上前去拥抱了希尔,伸手拂去对方头发上沾的几点雪花。“抱歉,”高个子的女人乖乖地低下头来,任她把自己的刘海搞得一团糟,“你知道这个天气,交通一向差强人意。”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揽过她的胳臂往屋里走去。

    克莱门萨正在厨房里跟弗兰西丝卡聊天,他头上戴着一顶圣诞帽,一看就是被顽皮的小教父逼迫的;配合着他那屠夫一般狰狞的面庞,整个人显得滑稽而可怖。小个子山姆正蹲在角落里,嘴里咬着一根水果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群人。

    小教父拉着希尔走进客厅里,“弗兰西丝卡、克莱门萨、山姆,你们愿意留下来共进晚餐吗?或者回家也可以,我不想平安夜还叫你们呆在这里。”她冲屋里的几个人说。

    “那我就先走了。”山姆是率先表态的。弗兰西丝卡给她打包了一大盒热腾腾的食物,加上香肠、火鸡、各种奶酪和新鲜果蔬,小教父又送了她一把新枪作为圣诞礼物,然后她就告辞了。

    老保姆弗兰西丝卡关掉炉子,“苹果派烤好了在炉子里,食物都在桌上,汤在灶台上。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几个小家伙儿快到家了。”

    “谢谢您,弗兰西丝卡。”娜塔莎和希尔分别拥抱了她,小教父塞给她一个信封:“给孩子们买点喜欢的玩具,这一年您辛苦了。”不用拆开,就知道里面是一张数额十分贴心的支票。老保姆感谢了她们,用围巾包好头,挎着装着食物的篮子上了娜塔莎为她叫的黄色的士。

    克莱门萨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但是碍于只有一个人,于是决定还是去找一群老部下喝酒去好了。他站起身来,心有余悸地将那顶可笑的帽子摘下来攥在手里,然后冲两人点点头。“圣诞快乐,娜塔莎小姐,希尔小姐。”

“圣诞快乐。”娜塔莎与他握了握手,“过几天再见。”

“过几天见。”

    于是他也就摇晃着庞大的身躯走了。希尔将桌对面的椅子搬到主座边,娜塔莎找出一张旧货市场淘的圣诞歌曲碟片放进音响里,瞬间有些老掉牙的超市歌就在偌大的别墅中响了起来:“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圣诞快乐,Nat”黑头发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来从脚边的文件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扁正方形礼物:“正好看到有一家老音像店在卖。”

    娜塔莎拆开,是自己喜欢的一个歌手的旧专辑。她记得自己曾跟希尔提起过,说一直找不到他在地下乐队时做的几张专辑,看来她一直记得。她十分欣喜地跑过去将专辑塞进音响里,转过头来,笑得眼睛弯弯地看着对方:“谢谢。”然后又说:“我也给你准备了特别的礼物,不过要晚上才能拆开。”

    希尔点点头,却不知为何地耳朵有些发红。

    “西海岸怎么样?”两人吃着圣诞节晚餐,娜塔莎问道。最近弗瑞家的军师经常往西海岸跑,有巴齐尼家的人在舞厅偷听到弗瑞家的人聊天,说是年轻的教父有心想要西迁,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他们的产妇中心已经开始盈利了。”希尔说:“赵先生托我感谢你的支持。”

    “你觉得他们可靠吗?”教父问。

    希尔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见识过中国人——他们是真正的商人,十分精明。因此只要我们是最高出价者,并且兑现我们的诺言,那么问题就不会太大。”说到这里,她就不得不问了:“对了,你这边情况怎么样?自从我专心去忙西海岸的事了,都没怎么听你提起这边。”对于这一点,希尔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现在娜塔莎看似将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了自己,但却也是让自己脱离了芝加哥的生意。如果说被变相架空只是让年轻的军师感到有一些些不满的话,她更加担心的却是娜塔莎对自己的不信任。

    希尔抬起眼来看着眼前的娜塔莎:一瞬间,她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穿着滑稽的圣诞毛衣,会开心地叫着“玛利亚”朝自己小跑过来,会在弗瑞不在家的夜晚光着脚丫偷偷跑到自己的阁楼上来;可是下一秒,她又想起了那个令人胆寒的教父,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她在织着一张大网,而每个人都不过是她网中的一颗棋子,她会权衡每个人的价值,然后果断丢弃不重要的那些。

    有时站在她的身后,希尔会不由地思考她在娜塔莎心中究竟有多大价值,对方会为了多大的利益而牺牲自己。这种恐惧就像是扎在掌心的一根木刺一般,逐渐地生根在那儿,当被触动的时候就会猛然刺痛一下,叫她立刻警醒。

    希尔也只是个普通人,她渴望被关怀,她害怕被伤害。她嫉妒——算不上嫉妒,羡慕娜塔莎所拥有的条件,却也心疼她的遭遇。她深深地爱着那个十六岁的红发女孩儿,也同样畏惧着现在的教父。

    “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娜塔莎笑了笑,那不及眼角的笑容令她一阵难过。希尔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在娜塔莎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以前是在弗瑞面前。现在的娜塔莎愈发让她想起当年的弗瑞:乖张,不按常理出牌,永远带着那张微微笑着的假面,你永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起杀意。

    希尔其实能够理解她。她知道娜塔莎有多喜欢大伯父,他可比老教父要温和多了,从来都不会冲她们发火,永远是笑呵呵地摸着娜塔莎的头夸她。那时的娜塔莎也喜欢伯德,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每次跟他玩的都很疯,因为他会带她去一些老教父和希尔都不同意她去的地方。

    然而他们都背叛了她。希尔还记得那天晚上,娜塔莎在自己怀里哭了很久,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

    后来她渐渐地不哭泣了,有时只是叫希尔陪自己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倒上满满的一杯酒。

    希尔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她还喝不喝酒了,还是已经不在意了。

    那根木刺忽然又骤然地疼了一下。

    “对了,班纳呢?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回来?”班纳是娜塔莎的会计,被派过来帮助希尔核对账目的。军师一开始有些不快,觉得娜塔莎不相信自己,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看圣诞节了就在机场放他直接回家了,要是想要核对账目的话,后天我和他一起过来找你一条条地对吧。”那根该死的木刺让她不由地皱了下眉头。

    娜塔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收起了还想说的什么话。她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盘中的食物。

    正当希尔以为这场对话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相信你,希尔。”她诧异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灰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水光,仿佛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似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慌张地说道:“只是…我害怕…”

    “没事,我理解。”她放下手中刀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娜塔莎自嘲地笑道:“我现在居然害怕苹果。今天有个小贩抱着篮子跑过来问我要不要苹果,吓得我差点拔枪。”

    “Nat…”希尔同情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儿真的是经历的太多了。

    “我知道我不该不信任你的,只是…”女人疲惫地揉了揉脸,如同叹息般地说出一句:

    “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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