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厨SAM

微博@厨砸SAM 喜欢我的文就好了,请不要喜欢我

【教父】(黑手党AU,ooc)

*本篇的音乐节选自Andrew Lloyd Webber的知名音乐剧《猫》的选段Memory:点击网易云音乐链接

第八章  新的开始(新年)

    “你的姓名?”

    “娜塔莎·罗曼诺夫·弗瑞。”

    “职业?”

    “神盾公司董事长。”

    “请问你在12月31日的数件凶杀案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年轻的女人脸上显露出疑惑的神情:“什么凶杀案?我对这件事不是很清楚。”

 

    “你的姓名?”

    “玛利亚·希尔。”

    “职业?”

    “神盾公司法律顾问。”

    “据我所知,”公诉律师看着她道:“你在这个黑社会组织中扮演着相当于‘军师’的角色。”

    “反对,假定事实未经证实。”辩护律师立刻反对道。

    “反对有效。”法官敲了敲木槌。坐在被告席上的黑发女人微笑着看了公诉律师一眼:“我想这位先生可能看了太多黑帮电影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法律顾问而已。”

    

    “2015年12月31日,本市发生了若干起恶性杀人事件:维托·塔塔基利亚,年龄72岁,于理发店被人割喉;门多萨·巴齐尼与他的兄弟伊万·巴齐尼在餐馆门口被枪杀;尼可·柯瑞斯的尸体从水里被捞上来;再加上零星地区的黑帮火并…”公告律师念着长长的名单。最后,才抬起头来,看着端正坐在被告席上的红发女人:“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吗?”

    女人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抱歉,我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它们确实与我无关。”

    “你没有指挥、策划,或者教唆对于他们的谋杀?”

    “没有,我并不熟悉这些人,而且我也没有能力去组织任何谋杀行动,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而已。”女人回答完毕之后,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公诉律师。

    “根据有组织犯罪调查部门的数据,你所领导的弗瑞家族是目前芝加哥境内最大的黑社会团体。”

    “反对,假定事实未经证实。”

    “反对有效,控方请根据现有事实进行提问。”法官无奈地提醒这个年轻气盛的检察官。

    “控方请求出示证据A-101.”

    “同意出示证据。”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照片。从像素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张远距离偷拍的照片,画面中正是天鹅酒店的大门。

    “你宣称你不熟悉这些人,但是在去年12月23日的时候,你却与他们出现在同一家酒店。”检察官转头向法官:“请求出示证据A-102.”

    “我调出你们的信用卡记录,发现你们几个人当天都没有在天鹅酒店消费,但是酒店最顶层的会议室被租借了出来,因此只有可能是你们利用这间会议室…”

    “反对,假定事实…”

    “反对有效。”

    女人同情地看着眼前愤怒的检察官,不顾律师的反对开口了:“说句实话,我同情你,真的。”她歪着头看着眼前气呼呼的男人,应该是刚升上检察官吧,还有着学生时代的天真和妄想,觉得自己能像电影里那样只手扳倒一个帝国。

    “但是我真的不是去那里去见他们的。你看…”她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是去相亲的。”

    后排观众席里的克莱门萨差点笑出声来。

    “…我到了那里,想要去找那个约我的男人。”此时风城最大的黑手党教父竟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少女一般,哀怨地嘟起嘴来:“但是左等又等都等不到他,于是我用口袋里的五块钱买了一杯马蒂尼,跟一个男人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就回去了。”

    “可…”检察官没想到她竟能如此无耻,撒谎撒得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可是那双猫一般散漫的眸子里,却分明透露着令人胆寒的警告意味。

 

    “请问你认识图中的这个人吗?”

    希尔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那张照片,老教父的一只独眼正直直地盯着她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老板的父亲,尼克弗瑞。”

    “是的,但他不仅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养父。”检察官说。

    “反对,与本案无关。”律师立刻说道。

    “好的,我换一个问题。”检察官克制地握了下拳头然后看向她:“请问你是否迫于他的权威,或者是作为交换条件,同意参加,或者曾参加,任何犯罪行为?”

    希尔摇摇头:“首先,他不是我的养父。我的养父是吉奥瓦尼·撒多多那,你可以在社会福利档案里查到。”

    “可是根据前面证人的证词,真正对你实行监护义务的是尼克·弗瑞,是他一手培养成黑帮军师…”“反对!”“…抱歉,是他一手培养你成为一名律师的。”

    黑发的女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碧蓝色的眼里充满了讽刺:“如果你的孩子天天跑去邻居家玩,那就变成了他的孩子了吗?”

    检察官咬了下牙,忍住了忽然涌起的怒气,“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女人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双眼,道:“不,他没有教唆或指令我做过任何违法行为。”

    “那么他的女儿呢?你现在的老板,她有没有曾经指令、教唆,或者迫使你做过任何违法行为?”

    “不,她没有指令、教唆或者迫使我做过任何违法行为。”

 

    “辩方请求下一位证人。”

    “同意。”

    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自然卷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堆在头上。男人有些怯生生地环顾了一眼法庭,最后视线在被告席上的那个红发女人身上停留了一下。法警示意他坐到证人席上,他有些感激地点了点头,试探地摸了摸那个木椅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你的姓名?”

    “布鲁斯·班纳。”

    “职业?”

    “神盾公司的会计。”他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看着周围的人。

    “请宣誓,你以下所说均为事实及事实之全部。”法官严肃地看着他道。

    男人敬畏地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本人仅以挚诚宣誓,本人以下所说均为事实及事实之全部。”

    流程结束之后,辩方律师率先站了起来:“班纳先生,您是神盾公司的会计,对吗?”

    男人点点头,“是的。”

    “那么请您确认,这个是您的公司的财会报表对吗?辩方请求证物C-3”

    男人诚惶诚恐地接过法警递给他的证物,仔细地翻看了半天,抬起头来:“是的,这个是对的。”

    “请陪审团注意,”律师接着道:“根据这本财会报表,加上各个营业项目的报税清单等等,神盾公司根本没有进行任何非法项目,所有的钱款出纳都能一一对上。”

    娜塔莎舒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是当然的,她心想,不然她也不会花大价钱从哈佛商学院撬来一个高材生专门帮自己做账。班纳早已将所有的黑账,各项武器、人员支出全都更换名目夹杂在冗杂的购置清单中了,无论你怎么查,这都是一家干干净净也许略有正常瑕疵的普通公司而已。

    ……

    娜塔莎走出法庭的时候,通常风雨交加的芝城是一个难得的晴天,阳光穿透冬日清冽的空气照在人的身上。希尔从后面赶上来,她轻轻地挽住对方的胳臂,两人一起往等候的车那里走。

    “反黑部门不打算合作,控方证据不足,地检署已经催促他们撤案了。”希尔侧过脸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然而年轻的教父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她眯起眼,看着芝加哥繁忙的街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时间回到12月31日,新年已经到了眼前,就连空气中都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对未来的期盼。

    市中心的剧院里,安德鲁·韦伯的音乐剧《猫》正在热闹地上演。这是一个深受大众喜爱的剧目,通俗易懂的剧情,热闹的表演与杂耍,再加上脍炙人口的音乐吸引了许多人的观看。

    娜塔莎坐在包厢里,她的军师坐在身边。她们仿佛沉浸在缤纷喧闹的音乐剧中,然而内心却是焦灼不安的。尤其是年轻的教父,在黑暗的包围中你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的拳头一直是攥着的,似乎在紧张着什么,又或者是期待着什么。

    山姆坐在车里,距离巴齐尼兄弟和中国人约好的见面时间还有10分钟,她戴好手套,摸了摸口袋中的枪。

    克莱门萨整了整衣领,走进眼前的酒店,手中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

    维托·塔塔基利亚舒服地躺在理发店的躺椅上,勤快的小学徒立刻给他敷上热毛巾。老塔塔基利亚是个守旧的人,他喜欢这种老式的理发店,剃头师傅按摩头皮的力道正好,剃刀刮在皮肤上发出沙沙的细响,这是那种花里胡哨的新式发廊所没有的技术。想到这儿,72岁的老人不由的深深叹了口气:他所在的行业已经被年轻人所占领了,不尊重规矩,不相信上帝的年轻人。自从费列明死后,他努力地想要再培养一个接班人,但是看来那个年轻后生还要许多东西要学。

    曼卡特洛教父将东西一件件地收拾好,重要的钱财、证件等等,安布罗基奥在她旁边看着。“还有二十分钟,快点。”他看了看表后催促道。

    热闹的歌舞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打闹欢唱的小猫们都退到了黑暗之中。一只孤独的老猫,拖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她的皮毛破败不堪,她的眼角仿佛滑落的泪水,混杂着劣质的睫毛膏晕染成了一片。垂垂老矣的母猫抬起头来,有那么一瞬间,娜塔莎恍惚觉得她正看着自己,那个当年的自己,穿着小羊皮鞋跟在爸爸身后的红发女孩儿。

    然后演员开口了:

  「Midnight——

    午夜

    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街道上静寂无声」

    希尔忽然想起那些深夜的交谈,有太多不能为人言的秘密,那些不安,她们都会向对方倾诉。现在想起,竟恍如隔世。

 

  「Memory 

    回忆

    All alone in the moonlight

    孤零零地站在月光里

    I can smile at the old days

    我能对往昔微笑

    Life was beautiful then

    那时的生活曾经多么美丽」

    …

    年轻的教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夏天,她和希尔住在奶奶乡下的小屋。自己会偷偷地溜到希尔睡的阁楼上去,两个人透过天窗看着漫天的繁星,枕着夏虫的鸣叫声沉沉地睡去。

 

  「Every street lamp

    每盏街灯

    Seems to beat

    似乎都在敲打着

    A fatalistic warning——

    致命的警告」

    曼卡特洛教父最后看了一眼繁忙的芝加哥城,低头钻进了正等着她的车中。安布罗基奥钻进驾驶舱,车子飞快地开上了驶向西海岸的高速公路。

    “喂,赵先生,请问您快到了吗?”巴齐尼教父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他并不喜欢中国人,他们是最不讲情义的家伙了,一切都是以利益作为基础。但是这让他们有机可趁:弗瑞家的小教父计划搬走的消息让他立刻就闻到了钞票的香甜气味。经过一番打听,果然让他发现了她正在跟西海岸上的中国人做生意,开什么产妇中心,利润高得吓人。难怪让那个小丫头连自己的大本营都不要了,想要把整个家族搬到西海岸去。

    巴齐尼想着如果他能从弗瑞家那个小丫头手里截走这笔大生意,不仅能一雪舞厅之耻,还能打得弗瑞家族多年翻不了身,让自己的家族坐上芝加哥城的王座。

    “是的,巴齐尼先生,我已经到了。您还有多久?”电话那头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大概还有十分钟的样子。”

 

  「Someone mutters

    有人低语

    And the street lamp gutters

    街灯沉默地站成一排

    And soon it will be morning

    很快,清晨就要到来」

    山姆远远地看到了巴齐尼的车,不动声色地发动了汽车,缓缓地向他们驶去;酒店里,柯瑞斯教父看着眼前的中国人:“我知道弗瑞家支持了你们的生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柯瑞斯家族也有着同样的诚意,而且我们还有巴齐尼家族愿意合作。”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几个人咬耳朵讨论了半天,接着为首的那个人转过头来:“那么请问柯瑞斯教父愿意给予我们怎样的协助呢?”

    他报了一个数字。对方又讨论了一会儿,“抱歉,我们需要跟总部打个电话,告诉他们目前的情况和我们的想法,请您稍等片刻。”说罢,几个人便站起来走了出去,柯瑞斯教父能够隐隐地听到他们在门外交谈的声音。

    “所以我们的事就完了?”一个中国青年看着眼前体型硕大的白人,有些担忧地问。

    克莱门萨点点头,压低了嗓子说:“没你们什么事了,自己去玩吧。”

    “那…”

    “放心,弗瑞教父会信守她的诺言的。”

 

  「Daylight

    破晓

    I must wait for the sunrise

    我必须等待日出

    I must think of a new life

    我必须面对新的生活

    And I mustn't give in

    不能退缩」

    …

    希尔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来握住了旁边人的手,感觉到她紧紧攥着的拳头。两个人都知道,当她们走出这个剧场的时候,无论成功与否,她们都将面对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成王败寇,就在这一刻了。

 

  「Burnt out ends ofsmoky days

    烟雾弥漫的日子

    The stale cold smell of morning

    清晨腐败冰冷的气息

    The street lamp dies

    街灯熄灭

    Another night is over

    又一个夜晚逝去

    Another day is dawning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山姆屏住呼吸看着巴齐尼的车渐渐地慢了下来,掏出装好了消音器的手枪,用另一只手架着慢慢瞄准。她等待着巴齐尼教父和他的兄弟一齐下了车,在他们推门走进店里的前一刻果断地连续扣动扳机。第一枪直接打中了巴齐尼教父的头部,血和脑组织崩裂开来,引得在场的人都纷纷尖叫起来。伊万·巴齐尼想要逃回车上,第二发子弹擦着他厚重的衣服击中了餐馆的玻璃门,猛然砸向他的碎片让男人愣了一下神,接着第三发子弹直接击中了他的右眼,他哀嚎着倒了下去。山姆驶过去又一人补了两枪,接着疾驰而去。

    柯瑞斯教父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听到门开的声音。“你们决定好了?”他一回过头,就看到克莱门萨正站在自己面前。还未待他反应过来,男人那粗糙硕大的手掌就已经绕在他的脖子上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晕厥了过去。克莱门萨将自己所有体重都压在他身上,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柯瑞斯教父发出两声“咯、咯”的声音,眼睛向上翻去,舌头顶在下牙床上。约莫着三分钟之后,男人两腿一蹬,大小便失禁,死了。克莱门萨熟练地清理现场,然后将他装进自己带来的行李箱,哼着小曲离去。

    “还是老样的?”剃头师傅问道。塔塔基利亚老教父闭着眼,惬意地哼了一声。他苍苍老矣的大脑忽然警觉了起来,察觉到这个声音似乎不是原来的那个老师傅的。

    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是那个年轻的学徒正拿着锃亮的剃刀,再往旁边看去,另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正在飞快地将理发店的窗帘都拉起来。老教父立刻想要坐起来,却被那个“学徒”一把按回到了躺椅上。“学徒”手持剃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他喉咙上划过,然后飞快地从后门逃跑,只留下塔塔基利亚老教父独自一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镜中被血染透了的自己,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们都死了吧?”曼卡特洛教父忽然说道。

    安布罗基奥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不作回答。他看着女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景色。良久,才幽幽地说:“那看来…我还要感谢教父的不杀之恩了。”

    “曼卡特洛教父一直是我们的朋友,”安布罗基奥这下开口了,“教父托我带话给您,说希望您继续支持我们在西海岸的生意。”

    女人猛地抬起头来,凌厉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此刻的她所不知道的是,娜塔莎所谓的合作伙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介公司,与西海岸的黑社会并无关联,而是通过希尔的幕后运作才成长起来的。她此去所要面对的情况,不是帮助经营弗瑞家族在西海岸的生意,而是在鱼龙混杂的西海岸挣扎着拼出一条活路。

    三个月后,曼卡特洛教父被人刺死在家中。

 

    另一边,演出正进入最高潮:

  「Touch me

    触摸我

    It's so easy to leave me

    你可以轻易的离开我

    All alone with my memory

    孤身一人面对那些回忆

    Of my days in the sun

    那段在灿烂阳光下的日子

    If you touch me

    如果你触摸我

    You'll understand what happiness is

    你会明白幸福的真谛

    Look a new day has begun ... 

    看!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演出结束以后,娜塔莎随着人群走出喧闹的剧场。街对面有人放起了烟花,伴随着炸响,绚烂地照亮了夜空。她抬起头来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钻进了希尔开来的车里。

    “已经完成了。”一关上车门,希尔就对她说道。女人闭了闭眼,看着窗外的街道和欢庆的人群。希尔见她这样,便发动汽车,往城区别墅的方向驶去。忽然,就听到身旁的人轻轻地说:

    “新年快乐,希尔。”

    她点点头,“新年快乐,Nat.”


评论(4)

热度(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