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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黑手党AU,ooc)

第四章  新王登基(上)

前情提要:*安默罗是前面因病没来的教父的司机。

  黑色SUV一个急刹停在城区别墅前。克莱门萨已经在大门口守着了,他高大肥硕的身子如同一堵墙一般,眼睛紧张地扫视着周围。娜塔莎攥着枪率先钻出车子,希尔在后,山姆也从驾驶座上赶忙跳下来,一行人匆匆走进屋内。

  “克莱门萨,现在的情况。”刚刚成为新一任教父的年轻女人一边毫不减速地往书房走去,一边问道。

  “我的人已经在外面守着了,”克莱门萨拖着笨重的身躯呼哧呼哧地道:“四个角各两人,前后街八个。现在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有别家来捣乱了。”

  “安布罗基奥在赶来的路上了。”希尔在一边挂掉电话。安布罗基奥是个精明而狠辣的商人,在家族的年轻一辈儿中颇具权势,现在正打理着城南的一片重要区域。

  “嗯,”女人点点头,“凶手查出点什么消息了没有?”

  “给老教父下套的那个小贩我们已经抓到了,他只说是有人付钱叫他留一下老教父,我看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惊得三人同时举起了枪。就看到约翰弗瑞拄着根木头拐杖颤颤巍巍地朝他们走来,伯德跟在他身后。老军师花白的头发都给风吹乱了,显然是一听到消息就匆忙赶来的。

  “娜塔莎!”中年人看着刚成为教父的侄女,有一刻仿佛想要安慰这个刚刚失去了父亲的女孩子。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扶住她的肩膀,诚恳地问道:“大伯父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谢谢,”女孩儿听到他关切的语气,一瞬间感觉眼泪就要下来了,但还是费力地将它们忍了回去。她花时间收敛了一下心绪,才继续道:“克莱门萨,叫他形容一下那人的长相,然后找几个人去认一下。伯德,你在楼梯口守着,无论谁都不许上来,就说等我决断。”

  “消息已经在道上传开了,要不了多久全城的鲨鱼都会闻着血腥味儿过来。”希尔提醒她。

  “我知道。”娜塔莎叹了口气,继续往楼上走,老军师、克莱门萨、希尔和山姆跟在身后。

  “塔塔基利亚?”她又问。

  “针对你俩的追杀令是乔伊·塔塔基利亚发出来的,他是塔塔基利亚教父堂弟的私生子。我已经叫人偷偷跟着他了,就等你一句话。”

  “把他请来,要活的,你亲自去办。”克莱门萨点点头,向众人告辞后离去。剩下的人鱼贯而入进入书房,山姆在门外守着。

  娜塔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爬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两人:“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娜塔莎…”老军师坐下来,搂着满脸疲惫的女孩儿,“你应该休息一下——你才失去父亲,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是我们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现在可不能垮。”

  年轻的教父闭上眼倚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希尔见状,走到门口吩咐山姆去楼下给她们拿点吃的去,然后就拿枪守在门口,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沙发上的两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尼克弗瑞不过是个黑帮老大,甚么朋友、敌人,都只是听从利益的驱使罢了。唯有对于这俩人来说,他是兄弟、是父亲,是最亲切的人,是任何利益都无法替代的。

  那么对于自己呢?她扪心自问。

  玛利亚希尔很少将尼克弗瑞真正地当作一个父亲来看待——她的父亲还在某个烂到骨子里去了的贫民窟里,终日泡在劣质的酒精和更加劣质的女人之中。对于她来说,尼克弗瑞更接近于街井市民心中那个又敬又畏的教父:她感谢他的赏识,并愿意给她自己全部的忠诚和能力。但是她也清楚不要去试探他的底线,只要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的职责就行了。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唯一喜欢尼克弗瑞的原因不过是他是娜塔莎的父亲。她想要那个女孩开心,而老教父对她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父亲。

  因此,此刻,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娜塔莎那么难过,总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这么做。于是她只能默默地站在对面的墙边,一边看着,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步骤。

 

  “大家先吃点东西吧,补充一下体力。”希尔端过山姆送上来的食物,凉了的火鸡,土豆泥,烩四季豆和面包。三个人吃着原本为感恩节准备的晚餐,却没有丝毫团圆喜乐的氛围。

  “安默罗*来了吗?”娜塔莎问。

  “巴蒂斯塔的人将他弄来了。”希尔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信息,“安德烈亚和巴多利奥到了。”

  “正好,”小教父咬了一口面包,“叫巴蒂把他拖出去吧。他背叛了我父亲,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他的。”

  黑发的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约翰还在这儿,决定还是待会儿再问。她起身出去下达指令,这时老军师终于凑了过来:“教父,有件事我十分担忧。”

  年轻女人被这称呼弄得蹙起了眉,苦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伯父,你还是叫我娜塔莎就行了。要是所有人都喊我教父,那我就真的没有家人了。”

  “那好吧,”中年人有些不情愿地同意了,接着道:“娜塔莎,有件事…大伯父有些担忧。”

  “什么事?”

  中年人斟酌片刻,开口了:“下个月…就是原定的会议时间了。”芝加哥城内的黑手党组织众多,每年几大家族的教父都要集中在一起,共商下一年的资源分配,顺便肃清上一年积累的所有矛盾。弗瑞已经跟娜塔莎念叨许久了,希望她能够以继承人的身份去旁听这次十分重要的会议。

  “嗯。”女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我就是担心。你们俩都还小,经历尚浅,恐怕要吃亏啊。”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同样一脸严肃的小教父,显然她也在思考这件事。“当然,我不是说你们不行…”“我知道,我知道。”娜塔莎立刻安慰他道,“其实我也有些怵。父亲一走,其他几大家族必定联合起来,想趁我们根基不稳的时候狠狠地压榨一番。对付他们一个我就已经够受了,哪能斗得过那一群老狐狸联合起来?”

  “是啊。”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老教父这才明摆地叹了口气。

  娜塔莎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中年人:“大伯,这次恐怕还得麻烦你坐镇了,你陪我去会议吧。”“那可不行,”老军师立刻摆了摆手,“那个玛利亚小丫头才是你的军师,你带我去,就等于是把她踹掉了,那哪行。”

  “没关系,”女人立刻道,“她还是以我军师的身份出席,但是你可以作为顾问,在后面替我们把关。”

  “这倒…”老教父为难地琢磨了半晌,“不行,还是不行。”

  “大伯父!”

  “好吧,好吧。”中年人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希尔走出门,跟山姆叮嘱了两句,朝楼下走去。几个老人已经到了,有的在客厅里窃窃私语,有的不耐烦地踱着步。“一群秃鹫,”她暗暗想着,一边摆上一副硬如钢铁的冰冷面孔。

  巴蒂斯塔已经在楼梯口等着了,他是个老烟枪,此时正狠狠地吸着手中的卷烟,烟熏火燎的。

  “希尔小姐。”男人看到他,立刻想要丢掉手中的烟头,可眼见着教父家的木质地板,一时不知该往哪丢。“得了,我不怕一点点肺癌。”女人摆了摆手,凑近过去,交代完娜塔莎的安排,转身打算上楼。

  “军师!”忽然有个人在背后叫她。女人转过头来,就看到安布罗基奥正站在楼梯边,抬着头看着自己。

  “有事吗?”希尔是在跟着老军师东奔西跑的时候与他熟识的,两人虽不算走得太近,但总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安布罗基奥曾经跟希尔说过,他们这种人,都不甘平庸,是注定要在风口浪尖相遇的。细瘦男人示意她换个地方说话,希尔思忖了一下,随他走到另一边的角落里。

  “怎么样,新军师?”安布罗基奥冲她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显得有些病怏怏的。

  “有事?”希尔知道他是有话想说,隐隐地料想不是什么好话。

  “有些话,想说,但是又不敢说。”男人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在揣度着新任军师的内心。

  希尔撇了撇嘴,“好啦,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说吧。”

  瘦男人又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嗓子说:“这老教父一走,人心都有些散了。”

  希尔睨了客厅里的那群人一眼,“哦?有具体名字吗?”

  “桑吉奥、安德烈亚、巴多利奥,这都是当年跟着老教父打天下的长辈,”细瘦男人懒懒地靠在身后墙上,跟希尔一起在墙角的阴影里向客厅看去:“现在来了个要叫他们叔叔伯伯的黄毛小丫头压着他们,这群老流氓肯定是要闹的。”

  “这我知道。”其实这几年,老教父已经有意识地在约束老一辈儿的权力了。但是弗瑞一死,希尔担心他们还要卷土重来。

  “还有,剩下的人虽然不说,但也都有些不放心弗瑞的这位大小姐。”安布罗基奥见她不说话,便大着胆子说了下一句。

  希尔没说话,但是表情明显地沉了下来,呈现出山雨欲来前的征兆。她扫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冷冷地说:“你有什么就直说吧,别在这儿跟我绕弯子了。”

  “我是说…”男人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能听见他俩的对话,这才悄悄地凑过去,在女人耳边说:“要是你想的话…教父的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希尔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但是没做出太大的动作。男人连忙继续道:“你想,其实理论上来说,你也是有继承权的嘛。老教父一直都跟外界说他当你是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哼…”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安布罗基奥假装没听见她的不满,继续道:“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巴蒂斯塔一直都是听你调度。那几个老家伙,给他们喂一点甜头也能拿下来。这样家族大半的人都在你的掌握中了,你还怕什么?”

  黑发女人沉默了片刻,低低地说:“我不能对不起娜塔莎。”

  “别天真了,”男人又病怏怏地笑了一下,“等她强大了的时候,看她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机不可失。”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过去跟朝这边探头探脑的安德烈亚攀谈起来。只剩下女人站在墙角的阴影之中,沉默了许久,最终叹着气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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